天意

画渣文渣一个,偶尔诈尸,圈地自萌,自产自磕

【玉帝悟空】白骨计猴王遭贬,洞天地共乐齐天

帝空向ooc

三打白骨精时间线,半书半剧

与【明光显山林,四圣试禅心】有点关联,算后续

8000+

求给些评论呀,点梗也可以,笔芯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却说这日三藏师徒于山中遇白骨夫人变化戏弄,行者三次皆识破打杀。三藏肉眼凡胎,不识妖魔,反认那妖魔为行斋布施的善人,不听徒弟劝告,更兼有八戒在一旁唆嘴,当下恶了行者,前后直将紧箍咒念了数遍。那紧箍本就是专用来约束他,饶猴王铜头铁脑,也是疼的数度翻滚,脑袋勒的似个亚葫芦般,紧箍嵌入皮肉,如在骨上生根,森然可怖。行者叩求无果,见长老三番两复,不肯转意回心,没奈何只得离去。

大圣将身一纵,已驾了云回转傲来,想三藏绝情,心中怆然。跳过东洋大海至花果山,按落云头,睁眼看去,毫无昔年景象,那山上花草俱无,烟霞尽绝;峰岩倒塌,林树焦枯。原是五百年前与天兵那场苦战,此山却是被二郎真君放火烧坏了。

大圣见此情景大恸,一路上前,但见洞外松柏或枯或倒,半晌零散猴子猴孙断续出迎,比之往日之数十不存一,入洞听了缘由,知乃猎户所为,当下率了群妖布置,结果众多性命,重整花果山,招魔聚兽,积草屯粮,重植林荫,几日下来已是又一番福地洞天之相。

大圣想这山中方种果树,以甘霖仙露滋养才好长得快些,也好叫猴儿们消受。当即去往天庭寻水德星君取些仙露,云头掠过凌霄,思量欲顺路看望殿中之主,心头又忆起前日山中萧条,虽知祸从己出,然往日温情,却掘祖基,顿生恨意,也不停留,直奔水君殿去,求了东西便走,在半路被一人拦下,定睛一瞧,银袍玉冠,长眉入鬓,不怒而威,正是方才不愿去见的熟人。

原是玉皇政务理罢,正于殿中就着轻歌曼舞饮酒,感知他来,当即挥退众人,只道猴儿有事必将寻来,谁知左右等了,再凝诀看,他已从水君殿离去,又见他面色郁郁,想着猴儿一路怕是又遇着什么,当下无事也随去瞧瞧。

大圣见来人,心中正是不爽,不想多与其交谈,像模像样唱个喏,道:“玉帝老爷子,好兴致,今日也出来走走?”说不等他开口,又道:“俺老孙还有要事,就先告辞了。”说罢继续往花果山方向飞去。玉皇眉头微动,猴儿这番似憋着口气,又非西去之路,便跟上去。大圣云虽快,与玉皇修为又怎比得?瞬息已至,并立而行:“悟空啊,不说此非西行之路,你今日却是怎么?”

“玉帝老儿,你尚且不在天庭跑来此处,那俺老孙去何处耍子,又与你何干?”大圣经他一提更是气闷,拉着张脸语气不耐,玉皇一见此路去向,正是通往花果山,心中已猜得几分原委,怕是猴儿在玄奘那儿受了委屈,回转故土又勾往事,心下暗叹。大圣见玉皇仍一路跟来,心中余气消了七八,到得山中,已不复颓败,秩序井然,大圣取出那水正要施法,玉皇却伸手取过,着水洗青山色,霎时间日影动千条紫艳,瑞气摇万道红霞,流水潺潺鸣玉佩,涧泉滴滴奏瑶琴,重回欣欣之景。

大圣见此大喜,遂不再与他赌气,作揖道:“多谢,老爷子,既然来了,也随俺老孙下去逛逛如何?”玉皇笑道他变脸似翻书,欣然前往,但一来一去,天色已晚,只草草看过,便又引了住处歇下。玉皇进得洞府,打量他这番居所,洞府浑然天雕,甚为别致,只看出用心布置,主人却大抵没如何在意住处,石床石枕如新,再转头看,那猴儿正挂在根藤上玩的高兴,便知他不曾在上规整躺过几夜,摇头变出各色软被帷幔,直将原本简陋石榻布置华美,舒适非常,大圣见状凑近笑话他这般金贵,被弹了记脑袋,触及痛处顿时一僵,又立刻恢复原状,不愿叫他看去。

玉皇将他反应尽收眼底,略微蹙眉,制着不叫他乱动,拉过低头去瞧,见紧箍下皮肉充血肿胀,有几处更甚直嵌肉中,隐隐见血,极其骇人,眸色凝住,不发一语拉着他坐在榻边,取出灵药小心敷上,好叫伤口愈合。

大圣不自在,坐在原处揉那垫着的褥子,只觉伤处一片清凉,再无疼痛,抬手去摸,果然好了,惊喜交加,道了声谢,大喇喇往床上一躺,听他又问缘由,答道:“别提了,那老和尚肉眼凡胎,不识贤愚。把妖精当好人,怪我秉性凶恶,滥杀无辜。把我逐赶回来,写立贬书为照,永不听用了。”玉皇在另侧躺下,将猴儿揽入怀中,听他说了始末,猴儿整张脸皆埋他怀里,去了发冠,头顶细软绒毛蹭在玉皇颈窝一拱一拱,从原委至后,把委屈尽皆诉了,又道:“我为他一路上捉怪擒魔,使尽了平生的手段,几番打杀妖精,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初时打杀强盗,他就怨我杀害凡人,我折回寻他,反遭诓骗带了这劳什子紧箍咒,每每念起来直是要命,这厢里又说我行凶作恶,不要我做徒弟。”说着不由触及方寸山之别,又想自打脱困,一路尽心当牛做马,到头来如此被人耍戏,弃如敝履,不禁悲从中来。玉皇只觉胸前衣襟渐酝水渍,心口细密发疼,这猴儿生性要强,平日间何曾有过半滴泪?轻抚其背柔声劝抚:“有道是善恶有因,凡事有报,世间万物皆讲因果二字,极恶之徒不分人仙妖鬼,报应也不全为法纪纲伦,这事你原无错处,他却着相,妖物强盗为恶是因,遭你打杀便是果,亦为冥冥间天道循环,救众多无辜,更遑论此次乃妖物作祟,他逐你,实为不该,往后而去仍有诸多妖魔,吃了苦头,自回心也。”语罢又哄片刻,不听动静,再看怀中猴儿,面上犹有泪痕,颊侧绒毛湿了大半,攥着自己胸前衣襟已睡熟了,怕是连日奔波,又情绪大动,故而累极,解了心结方才沉睡,抬手拭去他眼角残泪,捻诀除了二人外袍,相拥入眠。

翌日醒来,大圣思及昨夜那般做小儿姿态诉苦掉泪多少丢了面子,仍埋在玉皇怀里装睡,玉皇如何不能分辨?也不戳破,将手往他衣摆里探,逆向去揉他后背温软绒毛,大圣吃不住痒,噗嗤笑出声,只得睁眼,毛爪抓着他长须胡乱揉一气:“怎的不摸你自个儿去?睡醒不起,偏来作弄我,扰人清梦。”玉皇又气又好笑,给猴儿顺了毛,扯他尾巴:“说来也怪,谁知是哪只猴子不安分,睡间满怀乱拱,还偏要扯朕衣襟才安,叫朕如何起身?”大圣一愣,低头正见着另一手还牢牢攥他衣物,忙不迭松开,闹了个红脸,把尾从他掌心缩回:“你管我,又没要你同我睡一处,那般小气计较。”

玉皇起身着衣,翻挑旧事回敬:“朕前些日子下界见你,离去时还有猴子砸了块石头,当真大气的很。”大圣如被火燎,在榻上跳起来:“你倒好提,分明是你夜间那般……那般折腾俺老孙!”玉皇穿戴齐整,回身直接将正撒泼的猴儿抱下来,促他穿衣:“撞天婚的念头是你先起的,朕不过顺水推舟,怎奈何新嫁娘第二日弃郎而去,昨日路过夫家都不想着一见,过门不入。”一句三叹,大圣气的面红耳赤,暗叫这人面皮实在令人甘拜下风,抓耳挠腮:“咄,好没羞!哪个是你新娘!夜间三个新嫁娘皆在八戒那呆子处,现下你倒往灵山找去!”说罢哼了声赌气径自出洞不理会他,同漫山猴儿们耍去。

玉皇不急不徐步出,只在崖上看,大圣正与群猴漫山花果树丛穿梭玩乐,片刻就见他蹦跳过来,已没了赌气的样儿,怀里还捧着几只山桃,个个硕大水灵,一股脑放在后方石桌上,挑了枚最红艳的递给他:“尝尝看,可鲜呢,便是比你那蟠桃也差不了许多。”

玉皇接了,把眼去瞧,边上大圣捧着枚足有半个脸大的桃儿,不过眨眼功夫已将桃尖上的红尽数啃了,两颊塞的鼓鼓,正在那儿的一点点的嚼,嘴角挂着桃汁顺绒毛滴下,还有几滴细小晶亮汁液挂在绒毛尖上,头顶珍珠冠顶明珠也随着微小动作一下一下颤,煞是乖巧可爱。这般看着眼底便带了笑,从猴儿毛爪中拿过那半果子,将完好的那只放进他手里,见他疑惑转头看来,浅笑抬手擦去他唇角桃汁:“你这猴子,谁还同你抢去?”。又揉过那颗绒绒脑袋,收手慢条斯理吃了手里那半颗。大圣捧着手中果子,疑惑来回看了看,想问的话堵在喉里,低头咬了口桃尖,悟了他意,眼珠滴溜溜转开不去看他,却是直直烫了张脸不肯言语,安静啃完了手里果子,只觉大概果树受了仙霖之故,果实分外香甜。后又拉他漫山去逛,炫耀自个儿这洞天福地如何美景。

至晚,猴儿们顽耍一日皆累的去睡了,大圣却偏起了兴,道花果山中晚间烟霞最是好看,扯着玉皇便往山巅去,那高处有一块削平的石,正是往日间他常去之地,被大圣捡了大石削成座椅。两人便就那块石上坐了,大圣整个儿跳上,指着四处叫他瞧,顺着望去,暮色晴林,迭迭千条红雾绕;风生阴壑,飘飘万道彩云飞。果真一派好景,端的是晚霞凝瑞霭,弦月散流光。山中只闻虫鸣鸟叫,飞瀑激流,使身处其中,自得逍遥之感。

玉皇心中微动,倒想起心中盘念多时一事,思忖问询:“悟空,待诸事定后,你欲何往?”

大圣随口道:“自是回花果山同孩儿们一处,难不成还在灵山念佛?日日对着如来老儿和那些个菩萨,比天庭还无趣,当真叫人难受的紧,还是自家里快活。”玉皇遂颔首不语,心下已有计较,二人略坐片刻即回住所


【全文车见评论区】



评论(39)

热度(526)

  1. 共2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